烏秋的天空

當個乖寶寶 睡前刷牙潄口是好的
為了力行醫師的指示 特地買了貴了四五倍的舒酸定來潔牙
我愛死了香香涼涼的健康氣味 刷牙變成了愉悅的儀式...
但..
一場怪病..匪夷所思的..發生了

香甜安穩的睡到午夜 卻意識到嘴角有液體流出
不像是口水的涎臭 倒有些溫溫鹹鹹的味道溢滿喉頭
伸出舌尖向四周的齒縫舔去 卻勾到一些極其軟滑的怪異物
怎麼說呢..就像是黏滿了紫菜和蛋花似的..
(好怪..我不是刷了牙了嗎?)忍不住用手指去挖了出來..
歐買尬..一條又一條凝固的血膜..
像極了浮在豆漿上那層凝結的薄膜..只不過它是死紅色的
嚇得我馬上從床上跳起 衝向浴室
叭的一聲 呸了又呸 猛催猛吐滿嘴的流血和血膜
洗臉台鏡中的我 血盆大口染紅了嘴角 嘴唇和下巴
活像是影片中跳出來的吸血鬼
抓起潄口杯 八次.九次.十次...吐不盡 流不止
血色依舊濺滿磁盆...
牙齦的某處仍汨汨細流 努力的滲出
不用數分鐘 牙縫 舌苔 喉頭 都被注滿
欲哭無淚的驚覺自己在害怕...
是我的血小板異常? 還是牙齦異常血崩?..或是怪病的預告?..
止不住的血讓我在浴室中 數十分鐘束手無策...
到頭來還是只有土法煉鋼 用衛生紙猛按住泉頭
厚厚一疊咬死不放 痛苦的又倒回床上
.
.
半小時了 半夢半醒之間 我又被"溼"醒了
衛生紙已吸不住血的攻勢(大概只剩衛生棉有用吧..呵呵..可惜我沒有)
又衝回浴室又搞了好久 徒勞無功
想破頭 只好找一找藥箱 竟發現有一小盒未發封的西瓜霜
姑且一試下 噴了厚厚一層 期望能堵死那個該起的小洞
應該可以安心小睡了吧!! 但還是求保險的又加咬了幾張面紙
因為不敢把口中的血液往肚裡吞(最近又再犯胃潰瘍..)
只好側睡 讓萬一氾流出來的血流到毛巾上
就這樣 祈求這些折磨終該結束才好

但..睡是睡了 只是還是免不了要起來"補粧"幾番
畢竟西瓜霜被融解後更要塗得更厚才行..

好漫長的一夜
不只是精疲力盡 而是心力交瘁 憂心不止
斷斷續續 睡足了最久的五點半到六點半的一眠
拖著紅通的雙眼和口腔上班
不敢再刷牙 不敢再進食..深怕一不小心就一發不可收拾
到時若上課上到一半 突然有小孩冒出一句:
"老師 你的檳榔汁流出來了"
嗚~我恐怕一輩子就會成為同事的笑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