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秋的天空

歲末滿心期待著瘋跨年 計畫了近半個月的101煙火攻略
關注了一整週天氣和風向 路線的管制 美食的動線...
卻在28日晚染上重寒 高燒燒盡了我所有的跨年大計
也讓我拖病至今 終才讓我有元氣和心神提筆發發牢騷...

從小受了風寒總不以為意 意志力常可以撐過病期
至少也能抗戰數日才投降就醫...
但這晚冰塊般的身體 讓我在進屋後以微弱的清醒
一路發冷抖進了浴室 以全開的熱水淋燙全身
但燒燙的熱水 卻似乎驅不走發威的冰寒 久久暖不起來
連腳掌都失去高溫的知覺 只剩肩頭有燙膚的反應
無助的離不開浴室 半個小時蒸氣暈人 身體才漸回溫

回到床上 羽絨被加毛毯裹得密不透風 一點點細風貫進耳頸
全身就抖得發冷起來 找出床頭祖傳常用的日本成藥吞了兩錠
深信一如往例 高燒發汗後就可將積寒袪盡 就此昏昏睡去
深夜醒來 汗是發了一些 但全身卻一直悶火中燒 癱軟不支
剩下的理智深知 要減少能量的消耗 不能做不必要的移動和胡想
喝兩大口冷水 靜待醞釀明早起床的力氣 否則連看病的可能都沒有了...

隔天一早 積蓄了些許的能量 尚能起身穿衣盥洗
滿腦子只有一個衝動想打電話告假一天(十多年來唯有此次...)
但...電話打不出去 因為...
今天有白天有六堂課 晚上有三堂課
(白天尚可請教學組排代課 但晚上的課可就臨時無人請託了)
硬頸性格讓我小心翼翼開了數十分鐘的車子 無事的到校了
前兩節課 貼心的小孩看出了我的病容 叫我上半節課就好
第三節 拜天氣所賜 跨年越野路跑得以順利舉行
原為競賽組的我 當然不會奔跑在路上 而是直驅診所
還特別囑咐醫生 一定要幫我打針 才能趕快好起來

學生的聯絡簿就開了一日的天窗 身體一直黏在桌上沈睡
下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養眠 身體竟不再瑟縮發寒了
第六七八節總算靠注射的能源熬過去了
晚上一口飯也吃不下 睡了半小時後又要振作意志力上工去..哎~
所幸三年級複習講義一頁一頁逐字逐句的帶 免除了語無倫次的可能
每每短短五分鐘下課 我一定能馬上趴在講桌睡去
很高興我撐到了最後一節了 而且學生正在考試 終於可以輕鬆休息了
再半小時我就能開車好好回家大睡一場...
只要再放學前大聲的祝他們 新~年~快~樂 就好了

沒想到念頭才剛閃完 一陣腹痛如絞 我眉目糾成一團
學生仍埋首作答 我不動聲色 輕聲說老師下去吃個藥後
暫離教室 雙手扶壁直奔廁所
褲頭一拉 就一瀉千里 一日累積之穢物傾巢而出
拉得我又驚又虛 驚惶不已 回程又夜風襲來 深知不妙...

離下課只剩十五分鐘了 開始檢討考題...
"背面有問題的請發問..第二十九題嘛"...腦子竟空白了幾秒
下意識明白 一分鐘內我即將暈倒了..(哎~以往的經驗法則)
全身猛暴性的竄出冷汗 半分鐘讓厚棉內衣濕透 臉色死白 汗如雨下
學生看我不發一語才發覺到我慘白的面容 而驚呼了起來
我第一次就要暈倒在講台上嗎?
與其要這麼難堪 不如厚顏向學生求助
我以接近無聲的音量向前排學生要了幾張衛生紙
並得知隔壁的女廁可以使用
在眾目睽睽下 虛脫的走進後方的女廁中
擺脫了更大量的髒東西後 身體頓時暢快了許多
回到教室後 放學鐘聲也剛好響起 我如願的說出新年快樂後
有驚無險的畫下教室的驚魂記

但是沒想到我面臨的是整整兩週病魔的摧折
在連續陽光露臉的助益下 我重拾了半個月前的元氣
在這個糟糕透了的歲末年初 現在去霉迎新還不算太遲吧!!
2007孤單老人的新希望 心底最真摯的吶喊:
遠離病痛 開開心心多多出去走走 應該不算太奢望吧~